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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秉烛提灯窥九阴,久眠长白六角铃—
最近主写金东

【闲萍】狐狸


陈萍萍的一生很短。

 

前半生,千里奔袭,刀光冷血,然后遇上一个太过惊艳的人。

后半生,久居深院,少年郎意气风发,真心入药来哄。

 

 

范闲作贼已久,摸进监察院灰色泺泺围墙已是手艺熟练。只不过这次倒是小心翼翼了些,像是怀里护了什么。

 

陈萍萍半阖着眼睛,缩在了轮椅一角。身边的火炉散发着冰冷院里唯一的暖气,已然是有些熄了。

 

范闲心底埋怨了几句,这影子比五竹叔都不如,真是不懂照顾人,心疼的续了火,拉了拉下滑的毛毯,抬头,果不其然的看到院长带笑的眼睛。

 

“你也是的,也不怕冻着。”小范大人插了腰,低低的嘟囔了一句。

 

“最后还不是得我来照顾你。”语调上扬两分,一句话定了结论。

 

“坐。”

 

陈萍萍把双手拢到膝上,抬头打量着逆光的少年郎。

 

“是了带什么过来?”

 

范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。“密饯,我自己做的。身体不好,得多补充点糖分。”

 

陈萍萍点头应下。宫里这类东西恩赐了不少,

但千金总是比不得这几点真心的。

 

“那背后呢,是什么?”

 

范闲却有些躲闪,扭扭捏捏像是得把什么不能见人的心思摆到台面上来。小范诗神从身后,三指捏了火红狐狸后颈,提到陈萍萍眼前。

 

火红亮丽的柔顺皮毛有些亮眼,陈萍萍感到有些荒唐,一瞬间真以为自己老眼昏花,错把肥猫看见了狐狸。

 

“嘤。”狐狸崽崽惨兮兮的叫了一声。

 

陈萍扶了扶额,看向范闲的眼光里首次有些奇异,却沾了笑。

 

“嘤。。嘤嘤?”范闲有点慌。

 

两只小狐狸一齐看向那老狐狸。

 

陈萍萍把更小一只的狐狸抱在了怀里,顺了顺毛,也没说话,嘴角的笑意渐深。

 

“捡的,当时小东西断了一条腿,我。。不是!那个院长啊。。我只是看着可怜。。我。。”

 

一贯伶牙俐齿的小范诗神言语混乱,一不留神,那些不该说的就那么从唇齿间溜了出来,补就的话愈显欲盖弥彰。

 

“是挺像的。”

 

“是吧!啊。。啊??”

 

“取名字了吗?”

 

“没呢。”

 

“那就,叫安之吧。”

 

范闲还没回过神来,震惊得像是发现五竹叔摘了眼带。

 

陈萍萍只是笑,少年炽热而青涩感情,明亮而温暖,比叶轻眉的情感更温柔,却又什么事都想占个上风,是张牙舞爪的小狼崽子,又笑起来明晃晃是只软和狐狸。

 

陈萍萍觉着那些个真心呀,定都被范闲平日里入了药,风寒渐好,自己的心却得了病。

 

要不然,怎会总想着范闲呢。

 

是这情感来得太过突然,陈萍萍不敢确定,不敢接受。但范闲把自己一腔真心剖析的七七八八,仗着脸皮厚只等院长大人一句话结定论,当然,如果那句不是自己想要的,自然是不作数了。

 

反正陈萍萍也舍不得。

 

少有的出了太阳,积雪化成叶上露,灰色的监察院也微微蒙了层暖意。

 

 

范闲推着轮椅。

轮椅上的人抚摸着一只小狐狸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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